“知道你天天都躲在绣楼下听琴音,而我天天风雨无阻的弹唱也是为了你,我喜欢你,盼望每天都能看见你,可我不知道你是喜欢琴音、还是喜欢我,我便把琴戳破了,我在楼上等了你两天,你都没有来,看来,你还是喜欢琴音,再见了,我要远嫁他乡了,曾经日日夜夜想念着你的一个女孩儿。”
那天的段良琴抱着瑶筝在绣楼下哭了一夜。
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
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地摘
那一句句歌词犹如大钟的钟锤,每一句都狠狠砸在他内心深处,将他内心深处的秘密痛击的体无完肤。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段良琴饱经生活磨炼的脸上流淌下来。
到最后,竟是不顾老脸,伏在琴上哭得昏天暗地,惨叫不止。
“呜呜呜……香儿——我去给你买琴了,我去给你买琴了。”
四大才子面面相觑。
“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地摘……”
音乐到此戛然而止。
刘长安一脸茫然,“唱哭了?”
段良琴不断拍着琴身哀嚎,“香儿啊,怪我,怪我没有及时说出口,我自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呀,你多等我一天呀,呜呜呜。”
段良琴哭得实在是惨,不多时,一口气没倒腾上来,竟是晕了过去。
四大才子疾呼,奔上前,又掐人中,又挠咯吱窝,又抠脚底板。
良久后,段良琴才长呼一口气,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扶我起来。”
刘长安还以为他能说,“我还能哭。”
可偏偏段良琴面对他,膝盖一软顺势要往地上跪。
刘长安一惊。
四大才子疾呼,“段大师,这是为何?”
“先生!”段良琴深深地叫了一声,“刚才老夫说了,若是先生能够弹唱出一首堪比《浣溪调》的曲子来,老夫便向先生行大礼道歉!老夫说到做到,此曲不但堪比《浣溪调》,更胜于《浣溪调》。先生在上,老夫——服气!”说着便要跪下。
四大才子急忙将段良琴扶起。
“你们别拦我。”段良琴望了刘长安一眼,“老夫——服气。”
四大才子急忙将段良琴扶起。
段良琴看刘长安安之若素的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大喊:“服气。”
四大才子急忙将段良琴扶起。
刘长安算是明白了,这老小子是不能跪的,等着我给他台阶下。
还要请人做琴,给就给呗。
刘长安上前一步,恳挚地扶起段良琴,“段大师快快请起,您这样小辈怕是要折寿了。”
段良琴心悦诚服,亲密的扶着他的胳膊,缓缓起身,“先生年纪轻轻,倒给老夫上了一课,让老夫知道了,什么叫做年少有为,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