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泽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嘹亮的说到:“话事人的事情这么久了都没有落定,今天就由我来帮帮大家吧。”
他的声音轻松的传入议事厅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从今天开始,吉米就是和联胜的话事人了,乐少担任副话事人!”
“细佬!你在说什么啊?!”
“和联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了?”
“什么正副话事人?和联胜这几十年下来,还从来没有过什么副话事人,话事人只有一个!”
大家情绪激动,当即就开始拍桌子指着钟文泽破口大骂:
“赶紧给我滚出去!”
也有人把矛头对准了吉米跟乐少:“冚家铲,你们这两个扑街在搞什么啊!”
“和联胜,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扑街差佬来指手画脚了!”
吉米与乐少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接众多叔伯的话,目光看向钟文泽。
他们只负责抛出话引子,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全看钟文泽能不能解决问题了。
“呵呵。”
钟文泽咧嘴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在场的这些叔伯们。
对于这种场面。
钟文泽自然是早就预料到了。
只不过。
他没有接他们的话,而是从后腰摸出一把点三八来,径直拍在桌子上。
点三八的枪声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来,整个大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来,吉米做正,乐少做副,共同统领和联胜的大小事务。”
钟文泽声音平稳,依旧铿锵有力的继续往下说到:
“不仅如此,从明天开始,和联胜下面所有的赌场等各种违法见不得光的门店全部关门!”
此话一出。
就如同把一个已经随时要爆炸的炸药桶彻底给点燃了。
在场所有的叔伯全部都把矛头对准了钟文泽,谩骂声一句接着一句:
“什么!”
“扑你老母,你死扑街差佬在说什么!”
“冚家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差佬,胆敢指染和联胜的生意?!”
“细佬,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更有人直接就无比激动的站了起来,推开屁股后的凳子,三两步来到钟文泽的面前:
“死扑街,你是不是你好威啊,是不是觉得你拿了枪,谁都要听你的?!”
他抬起手来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拍,震得桌子上摆放的点三八都跟着颤了颤:
“老子当年混社会玩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点三八?玩具枪啊!”
他身子跟着往前一探,伸手按住钟文泽的肩膀,瞪大着眼珠子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砍过人没有?你看过死人没有?就你这样小白脸样的死扑街,你敢拿枪来威胁我们?”
“哈哈哈....”
“就是!”
顿时有人开始哄笑了起来,在下面跟着喊到:“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一屋坐的什么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人,砍过的人比你抓到人都多!”
在他们眼里。
钟文泽长得白白净净的,靓仔是靓仔,但也仅此而已,小白脸一个。
他凭什么敢来指染和联胜啊!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以前都好威的,但是,那也仅仅只是以前!”
钟文泽挑了挑眉,扫视了在座的众人一圈:“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从现在开始,和联胜的一切都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
“我说完了,谁赞同,谁反对?!”
“我赞同!”
乐少第一个站了出来,举手表示同意:“我赞同钟Sir的观点,我也非常支持。”
他这个人最有觉悟了,既然已经站队钟文泽,那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了。
钟文泽今天要是不能搞定这群老梆子,自己肯定也得跟着倒霉的。
随着乐少举手赞同。
吉米在短暂犹豫过后,也跟着举手:“我也赞同钟Sir说的。”
“冚家铲!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亏他妈的还想让你们做话事人!”
先前说话的叔伯先是痛骂吉米跟乐少两人,继而往前一跨步:
“我反对!”
他的话说完。
钟文泽身子凳子靠背上一靠,翘着二郎腿看了看他,而后看向小六。
小六猛地往前一步,毫无征兆的抬起手,速度飞快的抬起手掌,对着叔伯的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响,叔伯整个人的身子直接自空中倒飞了出去,撞倒身后的桌椅。
“做了他们!”
“冚家铲,还敢在我们的地盘动手!!”
一看到小六动手。
这群老一辈的叔伯纷纷站了起来,拍桌子就要上前就要动手。
“吧嗒。”
钟文泽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根本不管他们,抓起桌上的点三八来来到倒地的叔伯面前,枪管顶在他的脑袋上:
“来,你再反对一个试试?”
一时间。
原本要往前的众人纷纷停了下来。
“冚家铲!”
叔伯额头冒着冷汗,眼珠子大瞪着盯着钟文泽:“钟文泽,你手里有枪,好威啊!”
他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到:“有本事你他妈的现在就开枪打死我!”
“这么多人看着,有本事你他妈的就开枪!”
到底是老江湖了。
此刻。
叔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毫不输钟文泽,到底是砍过人的人。
“啧...”
钟文泽一咂舌,看着面前的叔伯,嘴角微挑:“你在将我啊?”
“是!”
叔伯咬牙盯着钟文泽:“有本事你他妈的就开枪啊!”
话语落。
钟文泽猛地自后腰再度摸出一把点三八来,反手塞进了叔伯的手里。
叔伯整个人一愣,一下子硬是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周围围着的人也是一愣,硬是没看懂钟文泽为什么给他塞了一把枪。
“砰!”
钟文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手指发力果断扣动扳机。
点三八一声响,打在叔伯的大腿上,鲜血顿时把他的裤脚染红。
惨叫声响彻在大厅里,久久不得散去。
“啧啧啧...”
钟文泽连连摇头咂舌,看着惨叫的叔伯,拿着点三八拍着他的脸蛋:
“我还以为你有多威呢?挨枪了不得一样知道痛?”
说完。
他站起身来,环顾周围一圈,手指指了指表情痛苦地上的叔伯,声音无比嘹亮的大吼道:
“这个扑街抢夺警枪,妄图开枪袭警,就这一个理由,我开枪打他有没有错啊?!”
“我一枪打死他都不过分啊!”
“黑社会?好威?死都是白死啊!”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之上,久久不得散去。
钟文泽抬起右手,手指对众人左右扫了扫:“你们多大年纪了?本来就活不了多少年了,非得现在还要来走捷径?!”
“如果你们想,我不介意帮一帮你们,毕竟,我这个人是很愿意助人为乐的。”“来!”
他冲在场的众人勾了勾手指:“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往前冲,看看是你们人多,还是我的子弹多!”
一时间。
现场一片哑然。
无人说话。
原本还热血上涌、梦回年轻时持刀狂砍一条街的众多叔伯,此刻都被钟文泽这迎头浇来的一盆透心凉的冷水,纷纷冷静了下来。
是啊。
本来就活不了多少年了,能快乐一天就是一天,犯不着非得在这个时候再去走捷径啊。
“没人说话?没人反对了?”
钟文泽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冷眼扫了众人一眼,继而抬脚踩在了倒在自己面前的叔伯胳膊上,一字一顿道:
“我告诉你,只要我披着这身差人的皮,我就吃你们一辈子啊!”
“大佬!”
也不知道钟文泽是对他说,还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
反正。
现场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