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浅浅一笑,“以后还请李姐姐多多指教。”
表现姐妹情深的戏码,余氏也不遑多让。
李氏微笑着重新坐下,心里却郁闷难言。
她看了一圈儿,没见到云氏,那个女人的肚子应该有八个月了,也快要生了。
不知便宜了哪个女人?
很快她就没心思想这件事了。
刚走出正院儿,李氏快步走到尼楚贺面前,噗通一声跪下。
所有人听到动静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面露诧异。
这又是闹哪样?
尼楚贺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李氏,一言不发。
跟在她身边的登梅和瑞雪瞪大了眼睛。
李氏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泪,即便施了脂粉也掩不住消瘦的面容,更衬得她柔弱可怜,“侧福晋,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不该对您不敬,奴才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将奴才的大格格夺走。
大格格是奴才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奴才的命,求您不要把奴才的大格格夺走,奴才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其他人顿时露出看好戏的神情,又瞄向侧福晋,不知侧福晋会如何应对?
不得不说李格格当真大胆,刚出来就又找事儿。
不过主子爷不在,这情形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儿,难怪李氏敢如此冲动。
她们都知晓主子爷让大格格常去侧福晋院子里,虽然未曾明面上将大格格记到侧福晋名下,可许多人都有此猜测,大格格早晚会记到侧福晋名下。
不过是一个格格,谁也没放在心上,谁知李氏刚出来就因此闹了起来。
以侧福晋的地位,李氏又失宠,再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言语,这让下人们瞧见了,难免认为侧福晋仗势欺人,拆散人家母女,从而同情李氏。
尼楚贺真想给她一声呵呵,不过她并未生气,语气淡淡的,“李氏,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等贝勒爷回来,你找贝勒爷哭诉去。
贝勒爷是大格格的阿玛,我说了不算,你也说了不算,孩子的阿玛说了才算,就看到时贝勒爷是否会被你这番哭诉感动。”
话落,眼见着李氏停止了哭泣,惊愕地瞪大了眼,怔怔地看着自己,尼楚贺心情很好,绕过她就走了。
武氏走到李氏面前,垂眸俯视她,眼中带笑,“李姐姐,做人还是识时务的好,你这番哭诉若是传到主子爷耳中,是否会认为你对主子爷的决定不满呢?”
李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含怨恨地看着武氏翩然而去。
可恶,竟连武氏也敢嘲笑她了,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跪了会儿,她感觉到双腿酸软,刚站起身,又瞧见宋氏走了过来,立刻挺直了身体,目光冷然地看向她。
谁知宋氏却一眼也没看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李氏脸色一僵,突然感到有些狼狈,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小丑,任何人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偏偏她自己入戏太深。
宋氏嘴角露出一抹笑,李氏,一切才刚刚开始,出来了又如何?我等着看你再次跌落谷底,为我的孩儿付出代价。
因为李氏闹出这事,福晋没让大格格再去见尼楚贺,免得李氏再闹。
四爷不在,后院里难得一片祥和,谁也没有趁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