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半个时辰后,鄢子月和南宫赦已在练武场拉开了架势,玄字辈的几位都笑着旁观。
南宫赦不愿和鄢子月打,一上午的比试还没缓过劲来,真的一点都不想动了,可鄢子月貌似很有兴致的样子。南宫赦无奈只好不断地躲闪,两人追逐着,几位玄字辈的师傅们都被南宫赦当成了挡箭牌了。鄢子月看时机成熟了,手上捡到什么扔什么,没东西扔的时候便就是一拳挥过去,出手那个准那个狠啊,弹无虚发,掷地有声,几位玄字辈的师傅们都挂彩了,玄德和玄觉还轻点,只是被打破了额角,其他人更惨,眼被打青了,脸也被打肿了。
玄意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大喊一声叫停。
“子月师妹,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打赦赦,而是在打我们呢”?
“噢…你看出来”?鄢子月坦诚的承认。
玄字辈的师兄弟几人相互看了看,又看向南宫赦,果然南宫赦一点事没有,而师兄弟几个都被打了。
“子月师妹,你打我们做什么”?玄觉问道。
“你说呢”?鄢子月站在对面,一手叉腰,一手抛着一个小泥碗玩。
“哎…我认了,是让我们轮番和南宫赦比试呢”,玄意无奈的摇头苦笑。
众人一听都明了,南宫赦看向鄢子月,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动,恨不得冲过去抱紧鄢子月。
“可是我没跟南宫赦比试哇,为什么我也被打”。
“你没听过见死不救视为帮凶么”?鄢子月瞟了一眼道。
“认了吧,她说的对”,玄德道。
“月儿…其实师傅们只是想试试我的武功,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啊”!
“那月儿你还…”。
“可他们那么多人打你一个就是不对,欺负我的人总该付出代价的”。
“月儿…”,南宫赦听鄢子月说自己是她的人心里美滋滋的,喜不自胜。
“师兄们,得罪了”,鄢子月说着扔下手中的小泥碗,双手抱拳道歉。
“算了,打都打了,难道打回来吗”?玄空话刚说完,就看见南宫赦已将鄢子月护在身后了,众人看在眼里,都清楚,如果真要打回来,南宫赦真的会拼命,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和小女子计较呢,只好相互打趣,尴尬的笑了。
南宫赦让鄢子月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把几位师傅们扶进了尚武堂,为师傅们依次都上了药,好生伺候了一番,又磕头求谅解。反倒是几位师傅们不好意思起来,告诉南宫赦,真心没有计较,更不会因此生气,南宫赦这才放心了。临走之前,玄意特地嘱咐南宫赦,幸福靠自己把握,不要一味的忍让,男人该要有勇气时候不能退缩。
南宫赦拜别了师傅们,跟着鄢子月一起下了山,一路策马扬鞭,赶回凤都城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南宫赦坚持把鄢子月送回康王府,临离开之前,忍不住拉过鄢子月,拥她入怀,温柔的道:“月儿…谢谢你”。
鄢子月被南宫赦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到了,反应过来想要抱紧他时,他已经抽身离去,潇洒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南宫浔被罚跪在正堂里,南宫赦刚进府便看到正堂里怒气冲冲的南宫远了等着自己了。
南宫赦缓步跨进正堂,咯噔一声跪下,等着南宫远发落。
“你还知道回来”?南宫远怒不可竭道:“来人,家法伺候”。
南宫赦挨了十藤鞭,半点都没吭声,卫夫人一边劝着南宫远,一边让南宫赦服软认错。
“你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子月公主”,南宫远逼迫道。
南宫赦闻言磕头道:“孩儿做不到,请父亲责罚”。
“你…,来人,再给我打,打到他做得到为止”。
“将军…不可,赦儿倔强,我会慢慢劝他的”,卫夫人拉着南宫赦的胳膊求情。
“夫人,你劝我,不如劝他”,南宫远责罚南宫赦也很是心痛,但自己不能让南宫赦只顾儿女情长,不然那会毁了他了。
“赦儿,你听娘的话,答应吧”,卫夫人看着南宫赦挨打的模样,心疼不已。
“娘,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南宫赦咬着牙承受着。
“赦儿…”,卫夫人已经热泪盈眶。
南宫博立在一旁,扶着卫夫人,看着南宫赦,无奈的摇头。
管家周达又打完三十鞭,停了手,看着背上的血痕已经染透了外衣的南宫赦,实在不忍在打下去。
“将军…”,周管家唤道。
“给我打”。
“是…”,周管家无奈,又不忍心,手上力道轻了许多。
南宫浔跪在一旁看着南宫赦依然坚决,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打心底佩服,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上,该是什么样的深情。
南宫赦跪直了身子挺着,脑子里满是鄢子月,坚定的意志,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是自己的命,愿意为她浴血成魔,愿意为她征战沙场,此生无她,生亦无欢,死亦无惧。
南宫远看着南宫赦抵死也不屈服,心中又喜又忧,无奈之下叫停。
“你可知错”?南宫远问道。
“孩儿知错,可孩儿不想改”。
南宫远听着气得七窍生烟,从周管家手中夺过藤鞭,狠狠的抽下去。
南宫赦今天体力的消耗过多,如今又挨了这些鞭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南宫远一惊,扔了鞭子,吼道:“快,请大夫”。
卫夫人见状慌张地冲过来抱着南宫赦,声音颤抖的呼唤着:“赦儿,你醒醒,别吓娘…”。
南宫远让南宫博拉起卫夫人,自己则抱起南宫赦,一并往他的卧房去了。
南宫浔立即起身,腿都跪麻了,一时没起得来,起身不顾红夫人的阻拦,便跟着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