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鄢子月转念想了想问道:“籽言,如果女子的这个守宫砂已经没有了,再点上一个,会有不同吗”?
“当然有不同,其实每个人的守宫砂点上之后随年龄的增长之后都是不同的,比如你,你的是染金色的血红色,是极为少见的,恐怕火凤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根本不可能仿得出来”。
“让我看看你的”。
鄢子月拉起布籽言的袖子看到的守宫砂是外圈是深红色,内圈是淡粉色,像是一朵盛开的樱花,不禁感叹道:“籽言,你的好美啊”。
布籽言忙抽回了手,有些脸红道:“哪有你的漂亮”。
鄢子月又将自己的袖子往上翻起,看着隐约一层金色浸染着的血红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只有女子有守宫砂,男子没有吗”?
“谁说没有,据我所知,男子也是有的,该是在满月或是周岁之时在肚脐之下一寸的位置点上的,想来跟女子是一样的,不过,我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样”。
“那要不要抓一个未曾婚配的男子过来给你见见啊”,鄢子月玩笑道。
“月儿…”,布籽言有些生气的样子。
“好啦,籽言,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你啊,今天的问题真多,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一会天就黑了”。
“要不别走了,今晚就住下好了”。
“我可不敢,爹爹要是知道了会训我的”。
“那在你家里,是你和你娘都听你爹爹的啰”。
“嗯…”,布籽言道。
“不是说火凤国是女主的么,怎么我看到的都是男子当家作主呢”?鄢子月道。
“我家只是特殊一些罢了,娘亲只娶了爹爹一个,又不喜欢管理家事,但火凤国大多数都是女主家的”。
“是么,我看到的却都是男主家啊,比如南宫赦他们家,还有你家,看样子,火凤国的男子们正在努力着改变哦,不过这样也好,我觉得男女就应该平等”。
布籽言听着鄢子月的言论有些吃惊,一时之间都消化不了。
鄢子月和布籽言有说有笑的下了楼来,一直送到门口,见除了驾车的车夫就一个婢女跟着,鄢子月不放心,叫了雷云霆道:“你护送籽言回府,务必保障她平安进府之后才行”。
“知道了…”,雷云霆看了看鄢子月一脸认真的样子,便点头答应道。
“月儿,其实不用了”,布籽言推脱道。
“听我的”,鄢子月一字一顿的说着。
鄢子月扶着布籽言上了马车,雷云霆骑马跟着,目送他们走远才转身。
“子月公主,大祭司请您过去,说是在书房等你”,樊掌事上前道。
“知道了…”,鄢子月说完便往昃离的书房去,一路上思前想后的,都在想见到昃离之后要怎么说呢?
鄢子月来到昃离的书房门口,有一点犹豫,没有直接进去。
“月儿…”,昃离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鄢子月道:“怎么不进来”?
“没有,我就是刚到而已”鄢子月一脚的脚尖点了点地道。
“那跟我进来吧”。
鄢子月进了书房,跟着昃离走到书案旁,随意的翻看着书案上的书卷。
“回康王府看得怎么样“?
“很好啊”。
“是吗”?昃离起身将手边上的书卷放回到书案一侧的书架上。
“义父…我…”,鄢子月欲言又止。
“月儿…”,昃离转身定睛看着鄢子月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什么事可以自己作主了”。
“真的吗”?
“是的…”,昃离转头看向别处,停顿了一会道:“月儿,你是不是想搬回康王府居住”。
“义父….”,鄢子月惊讶于昃离怎么会猜到的。
“月儿…在樱欢苑住得不好么”?
“很好啊,我很喜欢樱欢苑,喜欢大司命宫的,只是我….”,鄢子月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月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昃离看着鄢子月,尽管心中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鄢子月看着昃离脸上忧伤的表情道:“义父…我…我打算过两个月再搬,我不舍得离开这里的,我也不舍得义父”,说着,鄢子月走过去,从前面环抱着昃离的腰,将脸贴在昃离的胸膛上。
昃离顿了顿,伸手摸了摸鄢子月的头,心中想着,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永远也留不住,可是明明已经决定了要留住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可当真正做的时候,总还是不忍心,害怕万一被她怨恨了怎么办,她是那么一个性子倔强的人,喜欢自由无拘束的生活,可是偏偏生在帝王家,注定有非同寻常的路要走,将来也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等着她,她必须学会承受,学会担当,学会放下,学着做一个能肩负起火凤国命运的君王。
“月儿…”,昃离扶住鄢子月的肩膀道:“我跟你说些事情”。
昃离沉默了好一会,像是在整理思绪,拉着鄢子月来到书案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只好先跟她说起了康王鄢莫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