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焰等人回了凌沧阁。
“安禄,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安禄应声转身回房去了。
枭焰站在通往卧房的台阶上回头看了看鄢子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
鄢子月犹豫了一下,看着枭焰的身影消失到房门口,房门却一直开着,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枭焰见鄢子月出现在门口,轻笑了一下,为她倒了上杯茶放在桌上,等着她过来。
鄢子月走过去,在枭焰对面坐下,拿起杯子咕噜一声饮下,将空杯递过去道:“再来”。
枭焰笑而不语,又为她倒上,推了过去。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这才几天不见,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枭焰吗”?
“你说呢”?枭焰只是笑着看着。
“我感觉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是吗”?枭焰挑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吗”?枭焰的目光锁定在鄢子月脸上一直没有移开。
“我想知道,你会说吗”?
“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那就来说说今天是怎么回来吧”?
“今天啊,如你所见,我只是安排该到场的人到场罢了,不过今天也有意外的收获…”,说到这里,枭焰笑意更深了,眼中的暗芒闪耀。
鄢子月看着枭焰,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像这个人远不止表面看到的这般无害,是属狼的,还是雪狼,浑身浸染着冰凉的嗜杀本性,从不轻易出击,一出击就会咬死人。
鄢子月抖了抖身子,有时候真的就觉得枭焰随即可能化身为狼扑过来一般,刻意的往外挪了挪,将自己的疑问一个一个提了出来。
枭焰还算是很有耐心的解答了鄢子月的所有问题,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鄢子月大概了解了,一时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应该是想问的不好问,或许自己觉得和枭焰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完全可以坦诚相待的份上吧。
又是一阵沉默。
“我先走了”,鄢子月起身准备离开。
枭焰看着鄢子月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心里不是没有感觉,刚才两人的相处就不如之前那般愉悦,总感觉有什么在变化,是因为彼此都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与坦诚吗?
“月…”。
“什么”?鄢子月见枭焰唤她,便转身看了过来。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对吧,永远都是吗”?
鄢子月听着灿烂一笑道:“是啊”。
枭焰看着那如夏花之一般浪漫盛开的笑脸,一时心里暖洋洋的,刚才的不悦感一扫而空。
“走了…”,鄢子月转身轻如雨燕一般飞上屋顶,消失在夜空里。
鄢子月回来小院,昃离已经点灯等了她许久了。
“回来了”。
“嗯…”。
“怎么了”?
“没事”。
“你都把心事写在脸上呢”。
“义父,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怎么这么急着想回去了”?
“嗯…有点想孟姨他们了”。
“好…我尽快安排,最多等到枭皇祈福大会结束,可好”?
“嗯…好”,鄢子月眉眼一沉,突然就是特别想念大司命宫的一切人和事。
昃离将鄢子月的表现看在眼里,觉得此时最好让她睡一觉就好了,这一阵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她也够累了,是自己考虑不周,才将她也引进这个是非之中来。
鄢子月倒头就睡,原来夜里也是很凉的,把自己埋进被窝里,暖暖的真舒服。
李总管回了颐和宫之后,一直纠结不定,不向陛下禀报是欺君罔上,如果禀报,不仅雷霆震怒,恐怕明天,天都得捅出个窟窿来。
李总管跪在枭暨的寝殿门口,一边等着枭暨睡醒,一边思索着要怎么禀报此事。
钟晟回了太师府后,便直接找了钟太师商量。
“什么,晟儿,你怎可如此糊涂”?
“你赶紧安排人杀了那个女人,连那个孽种一起”。
“爹,那可是我的孩子,您的亲孙子”。
“哼…那是一个祸害,晟儿,你听爹的”,钟太师见钟晟不忍心便自己安排道:“来人…”。
不肖一会,钟师的管事便来了,钟太师与他一阵耳语之后,来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