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药膳堂,已有鸡岭镇凉军士兵过来清理过现场,抬走了尸体,英夫已经苏醒过来,和王乔烈坐在前堂等待着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的归来。
韩少保和姜子进了药膳堂,王乔烈问道:“如何?事情查明白了没有?”
姜子点头说事情已了,韩少保见英夫醒来,关心问道:“老幺,身体咋样?”
英夫微微笑说道:“大哥担心了,已无碍。”
“五弟,我已请鸡岭关乌巴奇将军为你上奏凉王,废除你的奴籍身份,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奴隶,和我们一样,是个正常人了。”韩少保说道。
英夫听闻,情难自已,双腿跪下,向韩少保磕头,韩少保要拉起英夫,被英夫止住,说道:“大哥之恩,如同英夫的再生父母,英夫感激不尽。五弟先废了奴籍,对二哥和四哥未免不敬,今日比武,原本想着赢了,先申请废除二哥奴籍,如今这样,五弟实在愧对。”
“慢慢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后有机会想办法废除老二和老四的奴籍。”韩少保说道。
英夫再次向韩少保磕头,说道:“大哥对我等之恩,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韩少保被英夫行如此跪拜大礼,弄得不好意思了,赶紧扶起了他坐下,韩少保说道:“此事,姜子先生可是出了大力!”
英夫欲要向姜子再向大礼,姜子一把拦住了英夫,说道:“礼重了,使不得。”
英夫向姜子拱手行礼,深为感激的看着韩少保和姜子。
此时,天色已渐亮,四人简单收拾好便前往大营,准备与乌巴奇告辞离去。
乌巴奇说道:“四位准备去往何处?”
韩少保回道:“往北,去探望故人。”
“故人为何?”乌巴奇问道。
韩少保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也不过一草民罢了,故人也只不过是猪狗尔,将军哪能识得。”
乌巴奇笑说道:“壮士谦虚了。既是如此同路,何不一起同行?”
韩少保问道:“将军也要往北?”
“正好要回王城述职,将昨日之事禀明王上,把武灵公主押入王城,听候王上发落。本将昨夜已经命人连夜写好书信,将这位先生的奇谋妙计写于信中,呈上我王阅览。若是王上用先生之计,必会对先生委以重任,到时还请先生留于王廷,一展先生之大才。”乌巴奇向姜子作揖行礼说道。
乌巴奇已把话说得这个份上,倘若还拒绝,未免有些不识抬举。
姜子和韩少保相视一眼,姜子回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乌巴奇是守城主将,未得王命不能擅自离城,违者斩立决。乌巴奇便命令副将鲜于罗挑选精锐兵士,代他出城,而他自己留下继续主持武士招募,挑选武士。因是娄鸣昨夜表现不错,乌巴奇封他伍夫长,一起随行鲜于罗押送武灵公主。
乌巴奇毕竟对娄鸣还是有些不相信,给鲜于罗下了密令,时刻注意观察娄鸣,若有不轨之心,就地处理。
乌巴奇安排众人早膳之后,韩少保四人跟随鲜于罗人马离开了鸡岭镇,往北而去。
路上,武灵公主戴着手链脚链,关押在马车上,众人骑马,一路北行。
武灵公主娄平君愤恨的看着韩少保,韩少保心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看我干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女子,是公主,就要特殊对待?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了!”
韩少保索性别过头去,不看那娄平君,王乔烈见状小声与韩少保说道:“大哥,那女囚,你怎么了人家?为何那般恨你?你看她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众人行了两个时辰,已至中午,温度陡然升高,因是烈日当空,天气炎热,实在口渴的紧,身上所带的水源已是喝的干干净净了。
王乔烈摸了把脸上的汗珠,身上衣服也都被汗水淋湿,看着天上烈日,骂道:“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这么热,要热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