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源颇为疑惑,问道:“惟中,陆离是第一大功臣,你怎么现在不先去看看他?”
严嵩摇头道:“正因为他是我严家的人,我才不能去看他!这么多的学子受伤,有些人还下落不明,我岂能舍了他们,去看陆离。这不是显得我公私不明,只顾着家人吗?”
今天的一场大战,损失其实并不大,失踪人员只有三人,其中还有一个是船工。但是击杀两只金丹期的妖兽,算得上是一场大胜了。
“父亲说你是我们严家人,不好过来见你,让你好好养伤!”严世蕃对陆离道。
“小邵子呢?”陆离在战场上已经见到朱厚熜疯狂的寻找邵逸航,不免有些牵挂。
朱厚熜表情沉重道:“小邵子不见了,东厂的人已经找遍了附近百来亩水面,还是没有他的踪迹!只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严世蕃把手搭在朱厚熜的肩头,道:“邵伯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恐怕我们难以给他交待了。”
三人相对无言,陆离想起之前在宜春时,邵逸航还央求自己收他为徒,不禁咬着牙齿道:“那只螃蟹怎么样了?”
说起螃蟹,朱厚熜眉飞色舞,道:“那只螃蟹防御无双,怎么打都难以破开它的防御,就连内卫们的战阵都不行;只不过,他最终还是伤在你最后那一刺上;大哥,你快说说,那一招你是怎么出手的?”
陆离道:“不过是之前东厂那些人的功劳罢了,我只是捡了个漏。”
严世蕃看他神情黯然,便拍了拍朱厚熜,道:“子归,你赶紧疗伤吧!别的事情先放下,以后再说!”
朱厚熜没有再打扰陆离,自去弄了桶妖兽血过来,又把已经熬好的暗斑银唇的鱼汤弄了一碗,当着陆离的面倒进了妖兽血中。
那妖兽血遇上暗斑银唇的鱼汤,中央竟然沸腾起来,冒出缕缕白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木桶。
“暗斑银唇做的鱼汤,最为鲜美,用醉倒鱼引过来之后,汤色如玉,喝起来有如百年美酒佳酿一般。”
小宁王走了过来,手上也端着一碗鱼汤,一并倒入了水桶。
“鱼汤与妖兽血相配,最是大补;陆离,你赶紧喝下去,然后好好运功疗伤,或许,可以借机让你的炼体功夫更上一层。”
朱厚熜冷哼一声道:“无事献殷勤,心里有愧么?”
小宁王笑道:“都怪本世子武艺不精,对付个暗斑银唇都花了这么多时间,害得陆兄受苦!”
朱厚熜扳着脸道:“你走开吧!我们这儿不欢迎你!再呆在这儿,小心我揍你。”
他就像是一把已经开刃的宝剑,锋芒毕露,好似随时都会和小宁王翻脸。
小宁王叹了口气,把碗放下,淡道:“今日的事情,还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人使坏,陆离,有时候亲眼看见的东西也不见得真实,切记,切记。”
不多时,有船只过来,载着所有人回到了分宜。更多的船只到了这个岛附近,以小岛为中心,到处搜索邵逸航等失踪的学子的下落。
袁州府首富的独子失踪,惊动了整个袁州府;邵半城更是悬赏了巨额的赏金,引来了无数渔船,把整个仙女湖翻了好几遍。
陆离却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被严世蕃接到了严府养伤,一同养伤的还有张莱;
这一日,严府大宴,庆贺严老太太七十寿辰;遍邀袁州府的名流、豪绅,严老爹和小妹也在邀请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