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溟摆手,“在我预料之中,经此一战,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
“经过属下核实,昨晚和今天来的这波人是白瑾瑜的势力,隶属于北豫州。”
皇浦溟深邃的眸子微眯,白瑾瑜是北豫州现任州长,所以毫无疑问,刺杀的事情肯定跟他有关。
他淡淡道:“我知道了。”
千方听着皇浦溟淡然的话,一时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思。
但他知道少主隐忍了两年,通过这一战正式向白瑾瑜宣战。
汨罗城跟北豫州将会陷入紧张戒备状态。
但千方自信,以少主的谋算能耐,苍茫国内难遇对手,端看少主争不争。
他目光在皇浦溟腿上顿了一下,如果少主腿好了,那苍茫国,少主唾手可得。
……
连续两天的战役,敌人来势汹汹,非但没有伤到皇浦溟半根汗毛,反而让白瑾瑜严重折兵损将,元气大伤。
虽然白瑾瑜不在乎这些人的性命,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白瑾瑜逐渐失去在民众间的威望。
白瑾瑜在房内发了一顿脾气,甩手砸了个上千万的古董花瓶。
白瑾瑜现在虽然拥有着崇高地位,坐拥几十亿财富,但他骨子里是个极其吝啬的人,在他眼里,手下的性命还不如一块金子,是典型的守财奴。
他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几千万的碎片,眼角淌下泪花,恨不得时光倒流,将古董花瓶藏进密室里,紧紧藏好。
他心疼完上千万的花瓶古董,擦干眼角泪花,立马唤人进来,吩咐下去,将逃回来的人收押进监狱里。
好好审讯一番,然后杀人灭口,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传扬出去。
属下领命下去后,白瑾瑜摸着上千金丝缠绕的领带,轻舒了口气,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下。
白瑾瑜并不知道完颜菱藏在皇浦溟身边,这两个智商超群的人联合在一起,任是他白瑾瑜有三头六臂,也足够头疼。
他一身白色西装,端的是矜贵和煦,在外人面前,面带三分笑,给人春风般暖煦雅致。
但私底下,他收敛起了脸上的温和,变得清冷阴狠,一身冷肃的气息,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某位悄无声息出现在房内的下属,大气都不敢出。
殿主去世后,主子彻底起复,这三年来,一直顺风顺水,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白瑾瑜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桌上的白玉雕,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皇浦溟隐忍了两年,突然全面反击,这是他打响反击第一枪吗?”
他嗤笑一声,阴沉沉道:“能把出了名的忍者神龟逼到跳墙,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
他嘴上说着温暖如春的话,脸色却沉得可怕。
某位下属打了个寒颤,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他表现得越温柔,内心就越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