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宫中,一朵枯叶伴着瑟瑟风意飘落,深秋,似乎很快就要过去,冬,已经在预期当中,缓缓拉开帷幕。
“你又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大殿里,焚烧着香炉,并不冷,反而暖意洋溢,玉风寒一脸烦躁的看着面前的人,蹙眉。
这段时间,百醇不在,她已经开始渐渐拉拢自己的势力,并不断放出百醇在外遇害的谣言,造谣说在朝堂中扬言为百醇暂时代理朝政的亲信队,也不过是在觊觎皇权势力。
因为她这一番话,朝堂风波涌起,就连以前对百醇最忠心的丞相,都开始有些摇摆不定。
对玉云染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玉风寒又道,“我奉劝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到头来吃苦头的铁定是你自己。”
“呵。”玉云染坐在软榻上,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嘲讽一笑,“是你现在没有了以前的胆量和勇气了吧?不过是失败了几次,你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德性么?你以前的野心都去了哪啊,奉劝我收敛一点,你怎么不说你以前做过的事。”
脸上挂着笑,玉云染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断然不能动了胎气。
思及此,又道,“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事情要吩咐,你且去民间寻找几个和我怀孕时长差不多的妇女,盯梢着点。”
“你的意思是说,万一你生不出来男孩儿,用她们的孩子来替换?”玉风寒何时了解她的手段,只消稍微动下脑子,就明白了她所想。
“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又何须再问?”玉云染勾唇一笑,纵使怀了孩子,也依旧遮挡不住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温柔气息。
只是,这温柔,却是致命的温柔。
与此同时,夏侯国,也是一片杂乱。
付挽宁在拿回来那枚令牌给夏侯鸢看过以后,她表情很是奇怪,神情正经起来,什么都没说便把令牌收了起来,当即宣布秋游结束。
还未回去,夏侯鸢就暗中派人去处理那些尸体,回到皇宫后,更是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半天都没出来。
百景站在门外,一脸担忧,在扭头看向付挽宁时,声音里已经带了些许埋怨,“她这是怎么了?你到底给她看了什么东西?”
方才付挽宁是将夏侯鸢叫到一边给的她,是以百景只能看清她们的动作,却看不清她们具体拿的什么。
闻言,付挽宁抬头看着百景,揶揄笑道,“呦,你这才和她相处几天啊?就这么偏袒了?”
百景脸色一变,突然正经道,“宁儿,我和你说一件事,不要怪我好吗?”
“嗯?什么事?说来听听,本姑娘心情好,就不怪你。”付挽宁随意应道,其实心里对他想说什么,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我,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的确像你之前所说的,不过是一种不甘心和执念,其实……”
撇了下嘴,百景对自己现在所说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之前扬言要追求付挽宁一辈子,绝不放弃的是他,现在,说自己爱上了夏侯鸢的,也是他。
“我知道。”
果然如自己所料,付挽宁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似乎百景爱或者不爱她,都和她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