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庸对下面的暗涛涌动全无察觉,“看来这孔雀王朝的太子妃还是有两下子,国师亲自出马,都被她给跑了。”
胜楚衣倒是不着急,“泥鳅而已,回头擒了便是。”
萧怜插嘴道:“是啊,不但很滑,还很美。”说着向胜楚衣挑挑眉。
胜楚衣两眼一弯,“是吗?殿下谬赞。”
萧怜本来得意的笑就立时收了。
她说的是阮心怡。
可胜楚衣却说的是他自己。
刚刚在汤池中,他那一身肉儿的确好像挺滑的……
萧兰庸依然不察,屏退殿上随侍的闲杂人等,就开始问火器库转移之事。
“明日之事,不知国师准备的如何?”
“万事俱备,无需陛下劳神。”
萧兰庸满意地点点头,“好!国师能亲自押送火器进山,朕最是放心。”
萧怜整个人已经横在了椅子上,哈欠连天,“那我呢?国师有何差遣?”
胜楚衣的表情俨然是刚刚才想起还有你这号人的模样,“殿下?明日之事,无需劳动殿下。”
“哈?”萧怜整个人立刻重新坐了起来。
胜楚衣还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便不再理她。
杜棋砚展开京畿布防图,呈与萧兰庸和胜楚衣,三个人便围着地图,继续讨论火器库搬迁的事,完全当她是个透明的。
萧怜三步两步跳到萧兰庸身边,两只小拳头乒乓乒乓捶得老爷子直晃,“父皇,明天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儿臣的份?怎么说挖山搬家这点子,也是儿臣想出来的啊。”
萧兰庸宽厚道:“怜儿,国师既然都已安排妥当,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哈。”
胜楚衣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抬头笑眯眯看向萧怜,“殿下若是无聊,倒是可以进宫陪陛下聊聊天,喝喝酒,试着扮作公主,也无不可。”
“胜楚衣!”
萧怜跳起来就要打架,被杜棋砚慌慌张张给拦了下来,“殿下,镇定,这里是端方殿!”
胜楚衣也不躲,“明日帝都之中精锐倾巢而动,皇宫大内后防空虚,殿下就坐镇宫中吧。”
“干嘛让我跟一群娘们待在一起!我不干!”
砰!萧兰庸随手抓了只纸镇拍在桌子上,“国师安排的事,不干也得干!”
萧怜甩开拦着她的杜棋砚,嘟着嘴,瞪着眼看着胜楚衣,开口崩字:“老。不。死。的。”
萧兰庸手一抖,胜楚衣周身一寒,杜棋砚赶紧挺身挡在萧怜面前,“息怒息怒,国师息怒!”
萧兰庸咳嗽了一下,怕萧怜被胜楚衣直接拍死,赶紧轰人,“去去去,没什么事了,朕与国师还有其他要事要谈,你们两只下去吧。”
萧怜当了一晚上摆设,也不告退,直接负气出了正殿,杜棋砚赶紧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跟着出去了。
等到两人出去,殿门重新关上,萧兰庸沉沉向椅子上一坐,“国师,明日之事凶险,但怜儿身为皇子,该当仁不让,所谓不经风浪,难成大器。其余八个皇儿,你都有了安排,却将他排除在计划外,这偏爱之心……”
胜楚衣周身刚刚与萧怜斗架的寒意渐散,抬眼一笑,对偏爱这两字,算是认了。
萧兰庸便浑身不自在了,“啊,国师啊,今夜翠微楼前的事,朕刚刚也略有耳闻,怜儿他年纪尚轻,还未定性,胡作非为,有所冒犯,您不要往心里去。”
言外之意,我儿子年纪小,你不要坑他,就算他撩你,你也不要当真,千万别惦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