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自然不知道贺鎏阳所冒的风险,在她看来,贺鎏阳是能承担一切后果的人。而且无论贺鎏阳怎么样,他们都在一起,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想试试。”
“嗯?”
秦婷转身看着他道:“我想用自己的方法试试。我有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微生物界的专家。通过对不同海域的检测,他能帮到我们。”
贺鎏阳每次听到秦婷说到涉及自己专业内容的时候,都有一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男的还是女的?”
秦婷白了他一眼,转身跳过一个小格子道:“男的。”
“认识多久了?”
“贺鎏阳,别没完。”
“哼!”
“……”秦婷跳了两个小格,忽略身体的一点点不适,她转头,淡淡含笑道:“贺鎏阳,微生物界的专家十之八九都是男的,你哼也没用。”再说,人家在遥远的米国,根本不可能——不过这一句,秦婷可不打算说。
两人走了一会儿,刚看到人,就有一个士兵匆匆过来和贺鎏阳说了句话。
贺鎏阳快步走入会议室,秦婷看着他匆忙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最终回了自己房间,开始着手联系专家检测水域微生物情况。
每个地区,每个水域,所含的微生物都是不一样的。用微生物来定位,是鉴定案发现场的有效手段。但通常需要一定的运气,毕竟要对全地区排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这次的事件位置是大致确定的,所以这个方法具有可行Xing。
秦婷联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她之前对自己专业的怀疑已经消失不见,此刻她一如以往的自信、耀眼。贺鎏阳未曾点破这一点,但心里却跟明镜一样清楚。
——
接下来的两天,秦婷都没有见到贺鎏阳。整个军部的人几乎都是忙得脚不离地,进进出出,不断有各种消息汇报进来。
因为这次的时间对媒体封锁过于厉害,所以国内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怨言。顾经胜作为发言人,在和其它部门成员经过两天紧锣密鼓的补充和编排各种发言辞令后,才正式对外公布此次事件的进程。
“我们希望越方能借这次机会和华夏合作,共同抵制这种非正义行为……”
顾经胜的发言并未明确说明事件的具体细节,但在场的记者并不会轻易放过提问的机会。按照惯例,国内主流媒体提问后,才会有一两个外媒提问的机会。
在主流媒体问完无关痛痒的问题后,外媒终于发起了攻击,“我是路头社的记者,我想知道,华夏是以什么名誉来抓张强的。华夏一直宣称不会动用武力,但是据我们所知,这次的抓捕过程是华夏单方发起的,华夏怎么定义这次事件?”
米国和华夏在外交场合上的明里暗里掐架不是一两次,双方对彼此的问题都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