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七用拳头捶着他的胸膛,低声呜咽,“别,他们看着呢!”
凤倾寒松开她,瞪了一眼左望望右望望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昆仑二老,道了一句,“还杵着干嘛,很闲是不是?”
老黑赶紧闪人,老白摸了摸鼻子,提醒欣喜若狂的某人,“尊主,怀孕前三个月,房事最好能免则免!”
“站住!”凤倾寒一声高呵,老白吓得脚步一顿,他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这也有错?
凤倾寒眼神一凛,道,“你们俩,手头折腾的事情都停一停,赶紧回昆仑山炼丹去!什么丹药对胎儿对孕妇有益的,都给我练出来!”沉吟一会,继续道,“每人给我练上五百颗,先炼好的火速给我送来!”
昆仑二老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老黑讷讷道,“尊主,丹药不是糖豆子,不用那么多吧!”
凤倾寒眼睛一瞪,“本尊就喜欢给自己的孩儿吃糖豆子,你有意见?有意见也保留!”说着,又望向门口,高声叫道,“阿木!”
倏,一道风刮过,阿木站在凤倾寒面前,面无表情地抱拳,“尊主有何吩咐?”
凤倾寒笑眯眯说道,“我家娘子怀孕了,这等好事,怎能不让岳父岳母大人知道?你且去报信,赶紧的!”
“是!”话音刚落,阿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外。
这边,昆仑二老也在他们说话间凭空消失,唐七七揉了揉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昆仑二老的瞬移,还以为是什么上乘的轻功,戳了戳凤倾寒的胸膛,道,“狐狸,白叔他们练的是哪门子轻功,怎么感觉比流光飞步还要厉害?”
这可不是轻功,那是仙术,凤倾寒并不打算告诉她,顾左右而言他,挑了挑眉道,“娘子,你这么问,是打算向他们学习这种功夫是不是?从此刻开始,不许你再舞刀弄枪!”
唐七七不满地撅嘴,“我只是怀孕,又不是重症病人!”
“不许就是不许,万一将我的孩儿蹦出来如何是好?”一向好说话的凤倾寒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唐七七嘴角一翘,心里的震撼早已被喜悦代替,老天待她如此宽厚,让她找到一个爱她深入骨血的夫君,又让她有了深爱之人的骨肉。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我还真是大意,葵水一直没来也没留意,白叔他们有没有说有多长时间了?”
“一高兴,忘记问了!”凤倾寒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有你这么糊涂的爹么?”唐七七噗嗤笑了起来,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她的狐狸,还真是傻得可爱!
“爹”这一声称谓,当真是让凤倾寒心花怒放,他握住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娘子,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心痒难耐啊!”
唐七七抬头望着他含笑的双眼,一脸不解。
他故作严肃地掐了掐手指,说道,“就算为夫是洞房之夜一炮打响,那也才一个月零十天,据说孕妇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行周公之礼,这不就意味着我们还要承受近两个月的煎熬么!”
话还没说完,房中已经响起凤倾寒的惨叫声,“娘子,动作轻些,为夫皮粗肉燥不碍事,娘子可别伤着我们家孩儿!”
随之,是唐七七的怒吼声,“色狐狸,我不过是拧你一把,你叫得这么猥琐做什么?别说三个月,直到孩子出生,你都别痴心妄想!”
“娘子,那怎么使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憋得久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又是一阵嚎叫声,只是那惨呼声里却没有丝毫悲戚的感觉,反倒给人一种不言自明的欢乐。
另一边,唐府里,丞相与夫人听到唐七七怀孕的消息,激动得连声叫“好”,特别是唐夫人,更是喜极而泣,赶紧叫丫环准备好些东西,说是要立刻到别院去看女儿。
唐七七刚喝下一碗凤倾寒亲手煎熬的保胎药,父母以及大哥,就匆匆忙忙赶来,那满面春风的样子,连唐七七都被感染得情绪再次高涨起来。
“贤婿啊,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为父讲,可不要见外!”唐晋一脸欣慰,拍了拍凤倾寒的肩膀。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照顾好七七,如果有需要一定会跟岳父岳母讲!”凤倾寒笑着奉上热茶,“岳父,您喝茶!”
“好,好!”这么优秀的女婿,唐晋真是越看越喜欢。
客厅里一派祥和,内室里却是一派温馨。
唐夫人摸着唐七七的头发,眼中闪烁着高兴的泪花,“七七,你也快当母亲了,娘真是,真是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