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没有受伤,而是在哭着说“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没有糖葫芦,没有糖葫芦了”
蕙兰听后,突然心中一软,“好孩子,不哭,不哭,你还没输呢,不是吗?来站起来,拿起武器继续和姐姐来较量”
少渊停住了哭声“我还没输吗?”
蕙兰点了点头,捡起了小木刀,交给少渊“来,我们继续”
少渊点了点头“嗯!”
此刻寒轩说话了“可以了,不必再打了,明天来上课吧”
蕙兰一愣,知道自己拜师成功了,正准备行师徒之间的磕头礼,却被寒轩阻止“不必,我只是教你刀法,不是收你为徒,若是有心,便明天带一串糖葫芦与少渊吧”
蕙兰赶忙点了点头“谨遵前辈教导”
寒轩拍了拍少渊“还不赶快谢谢姐姐?”
少渊拍了拍手笑道“谢谢姐姐”
就这样,三个人开始了风雨无阻的刀法练习,但实际上寒轩从没有教少渊,而是任由少渊在一旁乱挥木刀而已,反而是严格教导蕙兰另外一套刀法。
一个妙龄少女,正是怀春的年纪,长期和一个极具潇洒帅气的,又武功极高的三十多岁成熟男子在一起,自不然就会对这个男子产生迷恋与崇拜,蕙兰也是如此,两年后一个夜晚,那是她远在司隶的父母传信与她,说已经为她谋了一门亲事,让她回去成婚。
面对此事,她选择了与自己的老师表露心迹,只要她的老师出言挽留,他便留下与她石首鱼生。她满心以为,他崇拜的老师对他也有情谊,哪知道待她表露心迹之后,她的老师居然说“你我已有师徒之名岂可越礼,我已过而立,年近不惑,你不过是双十年华,正是青春年少,年华美好,岂可蹉跎于此”
任蕙兰百般请求,都被寒轩一概以‘师徒之名’为由拒绝,蕙兰一个女孩子家,如此不顾矜持,早已是颜面尽失,哪知道她心仪的老师也这般说话,让她心灰意冷,“当日是你不收我为徒,今日你却以师徒之名拒绝我,陆博彦,你就是一个懦夫!我要你后悔一辈子!(陆寒轩化名,少渊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而不知陆寒轩,陆寒轩只有几个经历过此事的人才知道)”说完,蕙兰便离开了那个伤心地,蕙兰也没有回家。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向西走,途中救了一个西域人,后来护送这个裴珊国人回了自己的国家,后来这个裴珊国人疯狂追求蕙兰,不愿意回中原的蕙兰便嫁给了这个人。
听着蕙兰娓娓道来十余年前的故事,少渊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此事师傅从未提及,恐怕是埋在心里了。小月则是惊讶于蕙兰的大胆,比他还要出格得多。
少渊低下了头,神色黯然“蕙兰姐,原来当年发生过这种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还问你,真的不好意思”
蕙兰也是神色淡然摇了摇头“十余年过去了,我早就不恨他,况且,人死如灯灭,俱往矣,好了,不说了,少渊,你要好好待小月知道吗?不然我饶不了你,小月,记住每个人都有追求属于自己幸福的权利”
小月脸色一红,“蕙兰姐……”
少渊则是握着小月的手说道“我会的,蕙兰姐,你放心吧”
作为听众的高宠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要离开了,稍晚点还要赶忙将军府吃饭呢,于是拱手说道“蕙兰前辈,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今天下午,叨扰了”
蕙兰也点了点头“好,我也不留你们了,明天我也回裴珊国了,你们若是来西域,记得来裴珊国找我,知道吗?”
少渊拍了拍手“一定的,这蕙兰姐你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