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呢！”程婧茹登时不乐意了，她手里的购物袋往前一抡，险些砸到林悄悄身上。

艾佳确认了林悄悄没事，她瞪着程婧茹说：“谁答话就是说谁。”

“你！”程婧茹恨得咬牙切齿，干脆把购物袋往艾佳和林悄悄身上砸了过去，“让你乱说话，我打死你！”

说完，程婧茹挥着拳头就朝林悄悄扑了过去。

艾佳气的跺脚，她挡在林悄悄面前，推搡着程婧茹，“骂你的人是我，有本事冲我来，凭什么找孕妇麻烦！”

“哼，你们是一丘之貉，你骂我，她抢了我的老公，我打你们都是轻的。”程婧茹叫嚷的声音很快引来了一群围观的人。

正值午饭的高峰期，呼啦一下，不少人围了过来，听到程婧茹的话，围观的人对着林悄悄指指点点。

显然，围观的人误以为这是一出正房教训小三的戏码，所有的人都在谴责第三者的无耻行为。

林悄悄小心翼翼护着肚子，一方面躲避程婧茹，一方面还要避开那些围观的人，她根本没精力去面对那些充满讽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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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佳替林悄悄抱不平，她狠狠推开程婧茹，指着她骂：“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神经病，有病就呆在家里别出来，一出来就臆想别人的老公。”

“神经病”三个字，深深刺激到了程婧茹，她急忙保着头，不停的摇着头，一副疯癫的样子。

“不是，我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她嘴里翻来覆去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本来还在骂林悄悄的围观者们，一见程婧茹这副样子，顿时全都噤声了，现在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程婧茹的精神的确有些问题。

“宁也森从来都没喜欢过你，是你一直追着他在他屁股后面转悠，现在还诋毁悄悄的声誉，有病了不起啊！”艾佳愤愤不平，“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我们看你有病才不跟你计较，你要再对悄悄不利，就滚回精神病院。”

程婧茹依旧保持着抱头的动作，她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没病，我是正常人，我不回精神病院，我不回去。”

自从崔巧音和南辰婚礼上见到宁也森之后，程婧茹的精神状态就变得不太稳定，她脑子总会出现宁也森拒绝她的话，那些话太过冷漠，冷得让人心寒。

最让程婧茹在意的是，那些话她似曾相识，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直到刚刚，艾佳一句“神经病”刺激得程婧茹头痛欲裂，那些被催眠忘记的记忆猛然间涌了出来。

原来，宁也森真的曾对她说过那些话，那些让人痛不欲生的话。

“啊——”程婧茹突然发了狂似的跑了起来。

长长的走廊里，程婧茹从这头跑到那头，又笑又哭的，一会像是身后有什么追着她似的，一会又突然的蹲在地上。

那些围观的人，早在程婧茹发疯的时候就散开了。

艾佳一直挡在林悄悄身前，一方面是不让她靠近程婧茹，一方面是担心程婧茹会伤害到林悄悄。

林悄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她掏出手机，“也森，你给程家打个电话吧，程婧茹犯病了。”

“你们在商场遇见程婧茹了？”电话那头，宁也森紧张了起来，“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但是程婧茹她——”林悄悄抬眼看向程婧茹，她正在地上打滚，嘴里叫嚷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你先通知程家人吧，我怕他们来晚了，就要去精神病院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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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医护人员刚把程婧茹给带上车载走，程家的人后一秒姗姗来迟。

看着程婧茹的父母手忙脚乱的联系精神病院找程婧茹，林悄悄倚靠在十分钟前赶来的宁也森怀里。

“她这次会在精神病院住多久？”程婧茹发疯的场面，已经有人拍了放上网，林悄悄觉得就算程婧茹好了，她也无法接受网上留有她发疯的视频。

“不会太久。”宁也森拍了拍林悄悄的背，两眼看着程父的方向，正好程父回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默契，“但她想再从程家出来就难了。”

程父跟宁也森承诺了，这一次他会把程婧茹关在家里，不会再让她跑出来给人添麻烦。

事实上，程父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现在的程婧茹，对于程家其他人来说已然是一个耻辱，她能好好生活在程家里，已经是程父能做到的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