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为我破费?”显然,他误以为她舍不得,在她心里,银子比他的分量更重?
“哎呦,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你想想啊,送珍宝那多俗,现在谁家寿辰,客人们不是送价值连城的宝贝?太没新意!咱们不能随波逐流,得标新立异,懂吗?送礼嘛,要的就是那份心意。”她急忙为自己的吝啬开脱,话说得理直气壮,听上去似乎颇有几分道理,当然,这还是无法遮掩她吝啬的本性。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他并未强求,世间珍宝无数,但于他来说,却犹如敝履,但凡是出自她手的,哪怕只是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对他而言,却是千金难求。
“唔,那就到时候再说。”想来想去,她也没想到要送他什么,干脆玩起了拖字诀。
夜月守在院子外,偷偷窥视着里边的动静,当看见二人相互依偎的画面后,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主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终于有一个女子,不忌讳主子的一切,愿意与主子共度白头。
他眼眶微酸,昂着头,想要将泪意压下。
上官若愚同南宫无忧谈完心,走出院子,打算回去睡觉,便见到夜月十五度忧伤的抬头望天的姿势,嘴角狠狠一抽,他这是在干嘛?装逼么?还是在cos文艺小青年?
“哟,夜月啊,你这是在思念哪位远在他方的姑娘呢?”她一脸坏笑的出声。
夜月浑身一阵,苦笑道:“姑娘,请莫要捉弄属下,属下此生只效忠主子一人,除主子外,不会再有旁人。”
表明忠心的话语,落在上官若愚的耳中,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尼玛,这浓浓的cp感,是在闹哪样?
“亲,你的心还是收回去为好,我实在想象不出有朝一日同你成为情敌的画面。”她眼角欢快的抽动几下,故作叹息的拍着夜月僵硬的肩头。
“姑娘,你误会了。”他不是那意思。
“别解释了,俗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再怎么辩解,也掩盖不了你对他的一份真心。”上官若愚开始胡诌,愣是把夜月给堵得欲哭无泪,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他一脸苦逼的表情,她心情大好,自己的快乐果然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
这段时日,上官玲与上官白日日进出皇宫大院,在上书房里,愉快的玩耍着,因为有南宫星微这位得宠的小伙伴庇护,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算安定,即使上书房中的一些皇子、皇女,对他们很不满,却看在九公主的面上,不曾刁难过他们,顶多只是在背地里说几句坏话。
“星微,听闻你最近同那两个孽种走得很近?”南宫煌在深夜来到凤溪宫,挥手命殿内的下人退去,坐在软塌上,意味不明的问道。
这些天,宫里有不少流言蜚语,宫人们纷纷议论着,九公主与二皇府的兄妹同进同出,亲密无间一事,南宫煌自然也听到风声,才会特地前来询问。
南宫星微无措的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脚下是一张图纹复杂的暗色虎皮地毯,她不安的低着头。
“星微,你向来是最懂事的,那对兄妹非皇室中人,你不该同他们太过亲近。”南宫煌柔声道,到底是疼爱多年的女儿,他不舍得严厉责备。
“可是父皇,小玲和小白很可爱的,如果你和他们多多亲近,定会发现他们的好。”虽然并非皇室血统,但他们仍旧是二哥名义上的孩子,他们的性子那般可爱,父皇若是多了解他们一些,指不定会喜爱他们,到时候,父皇会不会也对二哥有所重视?
南宫星微从小就想替二哥做点什么,小时候,她人微言轻,只能看着二哥受欺负,可如今,她长大了,想要帮二哥一把。
“你无需考虑这些,如何做,朕心里有数。”南宫煌眸光微冷,语调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那对孩子,堪称皇室的耻辱,一个拖家带口的女子,竟成为了当今二皇妃,哼,还妄想他对她的孩子友爱?可能吗?
“朕今日来,只为提醒你,你长大了,应当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莫要恃宠而骄!”这是他对这个女儿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堂堂一国公主,怎能与孽种同流合污?
南宫星微脸色煞白,眼眸中溢满了泪光,面对着帝王强势的命令,她只能唯唯诺诺的低垂下头,“是,儿臣遵旨。”
第二天,南宫煌批阅完折子,见日头正好,不知怎的,想到女儿昨晚的请求,犹豫数秒后,下令摆架,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里,上官玲与南宫星微坐在一起,两人笑吟吟的咬着耳朵,而在他们前方,上官白目不斜视,正在专心的听着夫子讲课。
南宫煌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凝视着小男孩淡漠专注的面容,他蓦地回想到,许多年前,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如他这般。
“皇上?”太监总管张文轻轻唤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明明特地前来考校皇子们的功课,为何却迟疑的不肯现身?顺着帝王的视线看去,他暗暗吃了一惊。
皇上竟在注意二皇府的小少爷?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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