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拿来……”宋箬溪不知做了个什么梦,眉尖微蹙,想要翻身,可是动不了,睁开双眼,睡意朦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她床上怎么会有个男人?不过搁在她胸前的大手,那灼热的温度提醒她,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只是她等人等得睡着了,没有做最重要的事。。。元帕没有落红,别人不会想到两人没圆房,只会置疑她的清白,她是不是应该把他弄醒,把事情给做了?
就在她犹豫之时,一向浅眠的邺疏华已经醒了,睁开双眼,唇角扬起温和的微笑,“师弟,你醒了!”
这本来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是宋箬溪却听出了别样的味道,羞涩之下,做了一件蠢事,闭上眼睛道:“我没醒。”
邺疏华哑然失笑,关心地问道:“师弟,你的腿还疼不疼?”
“不疼了。”宋箬溪闷声应道。
“师弟,你我既然已经醒了,我们来做点正经事。”邺疏华回到登瀛城后,为了成亲做准备,接受了婚前教育,此时学以致用,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充满柔情的亲吻她。
宋箬溪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既结了夫妻,当然要行这夫妻之事,樱唇微启。
再清逸的男子,一旦沾染了情爱,也是疯狂的,邺疏华呼吸越来越粗重,嘴上的触感,点燃他体内熊熊的火焰,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去。
“师兄。”宋箬溪被这个深吻弄的喘不过气来,声音支离破碎,体内有虚飘感,仿佛置身于云端。
这种软绵似呻(和谐)吟的呼喊,是一种强烈的诱惑,对未经人事的邺疏华更是致命挑逗,令他想渴求更多,嘴再次落下,唇齿交缠,脸红心跳,红帐内的气氛迅速升温,手沿着她的脖颈处滑落下去……(省略n个字)。他是习武之人,怕弄伤宋箬溪,不敢太用力。
那轻柔的抚摸,象羽毛一样搅得宋箬溪失去了神智,酥酥麻麻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嘴里喃喃地如同自语地道:“好热,难受!”
听到宋箬溪说难受,邺疏华一惊,从迷情中清醒过来,“师弟,你哪里难受?是不是我用力过度,弄伤你了?”
“我……”宋箬溪微睁开双眼,看着面前忧色忡忡、不知所措的男人,心中一暖,微微抬高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呆子!”
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让邺疏华瞬间燃烧起来,“师弟,我要你。”
“你轻点,我还小。”宋箬溪羞怯的提醒他,这身子才只有十五岁,太稚嫩了。
“我看过书,会有一点疼,你别害怕,我会小心,不会让你受伤的。”邺疏华额头上全是汗珠,紧张急切又有着一丝忧虑。
“我不怕。”宋箬溪没实际操作过,可是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慷慨就义,“你来吧!”
对于宋箬溪的邀请,邺疏华当然不会拒绝,只是箭已上弦,整装待发时,宋箬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元帕。”
“在哪里?”邺疏华咬着牙齿,下腹那处,似乎要爆炸了,他就快要忍不住。
“在暗屉里。”宋箬溪上床睡觉时,见邺疏华没回来,嫌碍事,就随手把元帕丢进了床头的暗屉里。
邺疏华身长手长,用不着起来,伸手就打开了暗屉,从里面拿出那方雪白的元帕,“是不是这个?”
“垫在下面。”宋箬溪被他压得气息不畅,手按在他的肩上,“你好重。”
邺疏华忙用胳膊把身子撑起来,低头看着她,紧张地问道:“我是不是压痛你了?”
“没有。”宋箬溪大喘了口气,“我们继续。”
邺疏华得令行事,芙蓉帐暖,春宵始度,美人如兰,君子如狼,这正是花(和谐)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恰是那平明闾巷扫花开,薄暮渔樵乘水入。花(和谐)径里、一番风雨,一番狼藉,红粉暗随流水去。
良久,暴风骤雨停歇,喘息声渐渐平缓,邺疏华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想到方才宋箬溪不适,柔声问道:“你有没有好点?是不是还很疼?”
面对如此私密的问题,宋箬溪就内心再强大,也羞红了脸,想要回避这个尴尬的问题,可是看邺疏华担忧的模样,只得忍着娇羞,小声道:“也不是很疼,我想去洗洗。”
“我抱你去。”邺疏华体贴地道。
宋箬溪新承恩泽,自是娇无力,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任他用锦被包裹起她,带去后面的浴池,只是,在浴池里,某人又携琴剑返江湖,邀游神仙洞府中。
宋箬溪无力地攀附在邺疏华身上,仿佛在无边的海面上起伏翻滚,在这个时刻突然想起曾书上看到的一句话,男人在情欲上从来都是狼,不是羊,温和儒雅的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压抑过久的纯男比纯狼更狠。今夜,她深刻领悟到了。
欢娱嫌夜短,不知不觉就金鸡三唱,东方渐白。宋箬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什么在她脸上描画,睁开眼就看到邺疏华半俯着身体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邺疏华醒来时,侧身看到睡的香甜的宋箬溪,心念一动,就想要偷个香,谁知,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赶紧收回了手指,一副做错事,被人当场逮住的窘样。
宋箬溪见状,莞尔一笑,问道:“什么时辰了?”
“还早得很,你再睡会儿。”邺疏华昨夜热血沸腾,连要宋箬溪两回,此时见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知道心疼了,“昨儿我累着你了。”
宋箬溪俏脸微红,身体的酸痛和下身的不适,提醒她昨晚的疯狂,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道:“今天要敬茶,不能误了时辰,快起来。”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欧阳氏在外面道:“少城主,少夫人。”
邺疏华撩起帐幔,下床,伸手拉过搭在衣架上的长衫,走过去找开了门。
欧阳氏、蚕娘、绿袖和红绡带着两香两荷以及四个端着洗漱用具的丫头,后面还跟着个身穿玄色绣五蝠缎面对襟褙子的老妇人和两个小丫头。
“少夫人,这是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欧阳氏见宋箬溪看着那老妇人,忙道。
周嬷嬷上前行礼道:“奴婢甘蓝见过少城主,见过少夫人,少城主金安,少夫人万福。”
“周妈妈不必多礼,请起。”邺疏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