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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恶之救赎】第38章 处处碰壁谁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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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杨伟就成了这样的追随者。从缉毒总队出来,两人又去省公安厅转悠了一圈,不过两个人是一般般地劳改释放犯地打扮,门卫防贼似地防着俩人。根本连话都没多说就被赶出来了,要见江厅长,没门!两个难兄难弟随便吃了点东西安顿下来。杨伟正准备着上佟思遥家里看看情况,一省得这不能空着手去呀!再一想,买啥呢?再一想就没多想,超市里一面墙也似地柜台都是脑白金这东西炒得人人皆知。连杨伟这常不看电视的人都知道了。

得,提了两盒脑白金杨伟这就上路了!别说,这东西虽然不知道真管用不管用,不过提在手里倒也阔气,都知道是送礼的。

太岳小区54号楼三单元302室,杨伟看看胳膊上的地址。确认无误了才摁着门铃,已经快七点了,这个时候是晚饭的时候,家里应该有人。而这个小区看样是个高档小区,进小区得挨保安查问,到了楼门口就是一道防盗门,再进去还不知道有几道防盗门。

城里人之间,就像每个小区层层地防盗门一般,隔着距离太远了。这是杨伟最不喜欢的,不像乡下人,院子里顶多就是个蓠笆,人与人之间连围墙都没有!

“谁呀?”楼道外地防盗门传音器里,响起了一声很清脆的声音,恍惚中杨伟差点当成是佟思遥。听说声音忙不迭地说了句:“田伯母在家吗?我是思遥的朋友,有事找她!”

里面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又传出来了:“噢!哪您上来!”

门,砰得一声。开了!

步行着上了三楼。却是一个保姆打扮的小姑娘把杨伟迎进了门,还放着换了拖鞋。一换鞋杨伟露出袜子脚后跟上的大洞,那小保姆掩着嘴笑笑却是没说什么。杨伟倒根本没注意到这事。

“您是思遥的同事?”

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个中年女人,头发乌黑,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解发头,老花镜,按佟思遥地年龄估计,少说也应该有五十开外了,脸上能看得出几条很慈祥的皱纹,不过看样却是保养地很好。杨伟乍看一眼马上了下了定论,母女俩性子差不多,即便是坐在家里,老人仍是一副正装,除了茶几上地报纸,沙发上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不大的客厅里,最显眼地就是一副木雕**诗词,很狂放的沁园春雪那首!几样摆设虽不名贵,但显得很大气!

在这种地方和这种生活态度很严谨的人打交道是杨伟最不愿干的事,何况从佟思遥的嘴里曾经隐隐听说过,她这妈妈是个政府里的官,具体什么官没说,不过从眼神和作态里杨伟感到了多多少少有一丝威压,那就是官威,一副高高在上凛然不可犯的官威!很别扭,预料道会别扭,但没想到比预料地更别扭。

听得老人问话,杨伟忙着鞠了个大躬,生硬地说:“我……我是她朋友,伯母您好!”

说完了就觉得心里怪怪得,一下子想起了见韩雪家里的情形。女婿倒还没当上,不过看样这个丈母娘的架子,好像比大连那个要大得多。再往深里一想,更坏了,要真摊上这么丈母娘,那这辈子,可真没抬头做人的机会了。

“坐……小刘,给客人倒杯茶!……你是缉毒总队的!我怎么没见过你?”田伯母上下打量了杨伟几眼,黑黑精壮的,倒像是缉毒总队那帮常上门的小子。

“不不……我不是警察,我是那……思遥个朋友!”杨伟喃喃地说道。

保姆递上了一杯茶,杨伟点头感谢。一转眼却心下惊了一惊,田伯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杨伟讪讪笑笑,刚一定神就听着田伯母很怀疑的问着:“你……你找思遥有事吗?”

“我好长时间没联系到她了,我来顺便来省城看看她。”杨伟努力装着诚实、可信的笑容,不过越装越觉得自己很别扭。

“那你不知道思遥出什么事了?”田伯母地口气。突然严肃起来,两只眼犀利地盯着杨伟,杨伟一接触那目光顿时有如坐针毡的感觉,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孙大雷倒没骗人,这眼光比佟思遥的还厉害。

“我……不知道!”杨伟摇摇头,一下子感觉仿佛坐在审讯室里!

“嗯………”田伯母欠了欠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多是愤慨和无奈。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脸皮可真够厚,居然还摸得到这儿!”

“我!……”杨伟吓得一下子身子站起半边。

“你坐你坐!你叫杨为国!我进门就认出你来,你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去呢!正好,你既然来了,就坐着把事情讲清楚,我正有话问你。”田伯母把报纸随意地扔到了茶几上,双手很随意地交叉在胸前。这东西,杨伟太熟悉了,是佟思遥准备审人地动作。就听这老太太开始了:“你和我家思遥,到底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呀?”杨伟心虚地道了句。

“好,既然没什么关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俩人会出现在一个地方,你们俩人的大幅照片现在可是满城风雨啊!”田伯母话里,听得出很生气,这种官宦之家最重的名誉,而出了这种谣言,直接损失最大的就是名誉。

杨伟赶紧解释:“伯母,您别生气,那天思遥过生日。我们就在一块吃了顿饭。”

“是吗?她过生日,单请你一个人,这也是没什么关系?我说你们之间,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老人家瞪着眼,一副审人的态势。

杨伟不解了:“交易!?伯母,您这话什么意思?”

田伯母看杨伟这么说,更有点不屑了,脸上淡淡笑着说了句:“哼……杨为国,现在省厅地警察。有一半是她爸爸地同事。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现在倒好,你洗白了。给思遥抹黑了是不是?思遥这次要过不去这个坎,你放心,我就是拼着老命也要讨回这个公道来,我就不相信,你们一个黑社会份子,还要翻天了。”

杨伟这才真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不迭地回道:“伯母,我……我怎么又成了黑社会份子,这都造谣嗳您都信啊?”

田伯母看着杨伟,跟着就是一句盖头:“是吗?江副厅长,省公安厅也造谣?你这进看守所几次了?住了几年?这也造谣?凤城那些事虽然无法证实,可我想就凭你,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这个老雷子,妈的!……杨伟恨恨地暗骂着江汝成,面对这咄咄逼人地老太太,却是无话可说了,这些,好像都是事实。

看着杨伟沉默了,田伯母好似也确定了几分自己的想法,跟着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我听说你在凤城挺拽得嘛,只手遮天呀!”

杨伟怕再扯不清了,想了想说了句:“伯母,您要这样看我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思遥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我就走,您要骂,随便,您觉得痛快您就骂,不过,骂完请您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

“我一直在乡下!”

田伯母听得这话,仿佛精气神一下子泄了,有点可惜,有点难受地说道:“哎,思遥被停职审查了。这事是你做的,我希望你投案自首,纸里永远包不住火,如果思遥真的也参与了,那她自己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下子又是一个大雷劈头上了,杨伟吃惊地拦住了话:“伯母。您等等,这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但省厅是以收受贿赂地罪名对她实行停职审查的,如果确认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实行双规。甚至直接被逮捕,我们佟家三代都是警察,可从来没有出过黑警察、流氓警察……都是你们这些人害得!”田伯母说得一字一顿,很冷静,却是丝毫没有像一个当妈地一样哭哭啼啼。

“受贿!?这那跟那呀?”杨伟这才蒙了,敢情这造谣后头还真有事。

“哼,你装得真像!……好了,你请便,我之所以坐在这儿和你平心静气地和你说话。是看在你还救过思遥一命的份上,她爸爸明天就回来,如果这些事和你真有牵扯的话。我希望你告诉我实情,我们家或许也会对你有所感激。如果是你害了思遥地话,她爸爸,不会放过你的!”田伯母的话音虽然不高,但句句如击重锤,斩钉截铁。“伯母,我真的不知道。再说我和思遥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我还以为就谣言的事,怕对她有什么不好影响这才来看看。没想到是这事后面还有事。我……”杨伟很难受地说道,却是觉得任何解释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都有点苍白无力。

田伯母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解释了,于事无补地话我现在懒得听,我关心的只是结果,而且,即使这次没什么事,我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来往,我们家。不欢迎你这类人!”

“我……我那类人?”杨伟苦着脸问道,还没见过面就被盖棺定论,这背字走得真算可以了。

“这话,还用我说吗?”田伯母瞪着眼透过老花镜远远地看杨伟,神情里满是不屑,就听她说着:“你虽然救了思遥一命,但现在,即使不是你干的,也是被你们这一类人把她拉下水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与其看着她身败名裂,我倒不如两年前参加她的追悼会。你别指望着我会因你救过她而迁就着你,该法律制裁你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请便……”

田伯母的话里,听得出很深的怨恨的怒意,早把杨伟归入到黑社会极恶份子地一类。不过很素养地没有发火。但越是这样,越让杨伟觉得很难受,仿佛佟思遥真是自己害的一般!“伯母,那您多保重,我告辞了!”

“等等!”

杨伟一转身一愣神的功夫,还以为田伯母有话,确实有话,身后冷冷地说了句:“把你带地东西拿上!”

杨伟悻悻地又把脑白金提到了手里,不提的话一会被人扔到门外更难看,回头再看田伯母,却是正襟危坐地看着报纸,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杨伟很无奈地说道:“伯母,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但你应该信得过您女儿!思遥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爱穿爱打扮,她是个工作狂,工作以外的事她从来不经心,我相信她不会受贿!”

“我的女儿,我心里有数,不劳你费心了!哼!”田伯母头也不抬地一句,逐客了。

杨伟,撇撇嘴,有点理屈词穷地厉害,摇摇头,讪讪地走了………

杨伟一出门,身后田伯母却是也装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心神不定地把报纸一扔,喊了句:“小刘,这人再来,你就报警把他赶走,以后别让他进门……”

小保姆听得应了声,刚准备出去倒水,却见得老人很生气地回了卧室,连电视也没心思看了……

金刚独自在小旅馆里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把杨伟等回来,一言不发地杨伟看样是喝多了,眼红红的满嘴酒气,淡淡地说了句:“睡!”。下面就没音了,就见杨伟抱着被子呼呼开始大睡,金刚想问什么都没机会了。

第二天俩人在省厅转悠了一圈,连门都没进去,杨伟几次和门房里地人说都被挡回来了,搬出省厅江汝成的名头也不管用,接待室一位警察打电话一问,冷冷地回了句:“江副厅长说他根本不认识你!我说你可以啊,连厅长的亲戚都敢装?这公安厅知道不?……想告状到对面去,那儿省高院,看见没有,那辆奥迪车,省高院长的车,一会它出门,你扑通往车前一跪,肯定有人管,去……去……”。

敢情,被民警当成告状的民工了,这种事这条街还真不少见。杨伟还待争辨,金刚却是一直感觉杨伟的情绪不对,硬把杨伟拉出来了!两人在台阶上坐了一个下午,看着省公安厅的门发呆!

第三天,杨伟进了《城市晚报》报社,这里的谣言传得最凶的地方,根据这一堆资料,杨伟分析这是谣言地发源地,循着报纸杨伟找到了这儿,看看金刚一脸横肉剃个大板寸,杨伟怕又被当成黑社会,专门嘱咐金刚在外头等。

这次时间更短,没过十几分钟,就见110出警车呼啸着开进了报社大门,把一旁无聊地正吮一根雪糕的金刚吓得赶紧凑上前去看,一会儿就见四个民警铐着杨伟从报社的办公楼里出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金刚心下大惊,什么也顾不上了,扯着嗓子喊:“大哥,怎么了?”

“没事!打了俩王八蛋!……住不了几天,你等着我出来!”杨伟扯着嗓子回了声,金刚一看没受伤没怎么的人好好的,这放心了。再下来就见杨伟被四个民警推着上了警车!好像又带了报社几个人,不多大一会就开走了。

旁观的,报社的,看事的人比犯事地人还多,金刚顾不上听周围一堆围上来地人指指点点,赶紧打了个的跟着警车走,一路注意地看着进了那个派出所,心下倒也没想什么,这大哥进去了,这得有人送饭不是!至于干什么进去了,进去了还能不能出来,金刚倒没多想!不但没想,反而觉得心下有点好笑,大哥天天教育我们呢?这倒好,他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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