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宜宣竟然连谦虚都没谦虚一下,似乎还觉得众人夸赞的还不及若溪本人一般的好,满脸带笑的想着若溪围着围裙做菜的情形。
众人见状心里越发的惊叹,没想到人活得时间长了什么事都能看见!
宜宣看着满满几大食盒的吃食又不由得心疼起来,这要做多久、多累啊!他真想马上回府去,可手头的事还没做完。
“大伙快点过来,咱们争取一个时辰之后结束。”他心急的催促着。
这边刚忙活的差不多,那边新作坊又过来人请示事情,等到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已经是太阳落山了。宜宣赶忙抬腿出了铺子,却见宜浩骑着马打门口经过,去的方向就是荣家胡同。
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们兄弟一向亲厚,打小宜浩就以他为榜样,万事都向他看齐。没想到如今却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还如此执拗!
他上了小城子牵过来的马,朝着宜浩就追了上去。一直追到荣家胡同里面,一个独门独院的僻静门口。他骑在马上往院子里张望了一下,看见宜浩的马就栓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便知就是这里没错了。
“二爷……”小城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张大嘴巴不出完整的话来。
宜宣吩咐他在门口守着,抬腿就踹门,不消几下那门就被踹开。里面跑出来个婆子,见到宜宣阴沉的脸,通身的气派,不敢阻拦,一溜烟进上房回禀去了。
还不等屋子里的宜浩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闯了进去,一眼便瞧见里面站着个女人。十六七的模样,身形偏瘦高挑,一身粉红的衣裳看着有几分眼熟。她或许没想到会有人敢这般闯进来,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慌、恐惧,哪里有半点若溪的冷静从容?若非她像若溪,不过是眉眼处有几分相似罢了。
不过这也足以让宜宣怒火满腔,听宜浩带回个这样的女人他就已经要气疯,见到了就越发的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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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夕儿,别怕!你先进里面,不要出来!”宜浩柔声朝着女人着,还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后背。
宜宣听了见了眼冒怒火,盯着他的眼神犀利得像是要杀人。那一声“夕儿”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隐忍,他大步走过去,拎住宜浩的脖领子一拳打了过去。
只见宜浩的鼻子立即开了花,鲜红鲜红的血流下来。
“啊~”旁边传来女人聒噪的尖叫,外面立即冲进来两个婆子和一个打更的老头。
“你们都滚出去!”宜浩怒吼着,再见他满脸是血的模样越发显得狰狞起来。众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宜宣不容分第二拳又打了过去,他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林夕跑过去想要拉扯,宜浩却把她推到一旁,声音里有不容反驳的威严,“滚!都滚!”
她见了死死咬了一下嘴唇扭身出去,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蘀身。当宜浩看着她时,那眼神是如此的深情执着,可偏偏穿透了她看得更幽深。当宜浩搂着她一遍遍ai抚,一遍遍进出她身子的时候,嘴里呢喃的是“夕儿”,表情却是那般痛苦。
夕儿从来都不是她的名字,或许是他心里真正爱的女人的名字吧。好美的名字,拥有这个名字的女人又该是何等风情呢?他执意自己穿粉红色好看,为她置办了满满一柜子的粉红衣裳,那个女人喜欢粉红色吗?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卖身葬父遇见宜浩,把她带回来安置在这里。每天不用为吃穿发愁,还有人侍候,这是她做梦都没想过的日子。宜浩是儒雅风流的,谦谦有礼又略带稳重忧郁的味道,自打她看见的第一眼便深深陷了进去。他骑在马上,盯着她的脸深情地着“跟我走吧。”那一刻,她醉了!虽然后来知道他在把自己当蘀身,可她却再也醒不了,也不愿意醒过来。她也罢,蘀身也好,能这样侍候他一辈子就行!
刚刚宜浩朝着喊“滚!”,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蘀身就是蘀身,永远也成不了正宗!她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乒乓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扭头。
宜浩被动的被按在地上挨揍,一下手都不还,瞧见他受伤的模样她的眼泪倾泻而出。
宜宣真得怒了,生平第一次跟人动手打架,不,准确的是打人!
“你起来!像个爷们似的还手!”他见宜浩一动不动的挨揍,更怒,却停下手。
“二哥。”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宜宣的拳头再次抡上去,捶在他胸口,疼得他弓起身子。
“二哥,你打吧。”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出来,“你气消了,我就安心了!”
“气消?你让我怎么气消?”宜宣压低声音,可每一个字都像从牙根底下挤出来,“你要每天对着外面的女人想象自己的二嫂,你个没伦常的混蛋!”
“呜呜……”宜浩竟哭起来,“二哥,我心里太难受!”
想这林宜浩打小就被捧在手心上长大,从未受过挫折、打击。人生的前十七年,他除了呼朋唤友花前月下,便是沉溺在琴棋诗画中,日子过得潇洒不羁。本以为人生不过如此平淡、随心所欲,没想到在遇见若溪之后全部改变。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悸动,明白了诗书戏文里面一见钟情此生不渝的感觉。他义无反顾任性执着的去强求,可偏生老天爷捉弄,他把自己逼到了痛苦的境地。对于自己敬重的二哥,他不敢露出心里真正的想法怀着愧疚;对于爱慕自己生生被拖进来的若影,他心有愧疚却不能给予;对于要称呼二嫂的若溪,他感觉自己龌龊却忍不住去幻想更加的痛苦。
若溪嫁过来的这一个月,让他陷入了人生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这种痛苦每日都在蚕食他的心,无法倾诉只能每日叠加。
去郊县的路上,他遇见了林夕,这个女人的脸上有三分若溪的影子,他登时就做出了连自己都震惊的决定。他要把林夕带回去,把她养在自己身边,这个夕儿是属于他的!
当他面对林夕时,似乎看到了若溪的一丝影子,可又清醒的知道她不是若溪!要了她的身子,心里的罪恶感简直要把他吞没,可他又停不下来。他痛苦的快要崩溃,宜宣痛打他,竟然让他感觉心里松快了些。
憋了这么久的情绪得以舒缓,他撕去了外面的伪装,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苦。对于一个在生活中没有什么经历的他来,这一年来遇到的事情简直是难以承受,能憋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看着他哭得无助,宜宣深深叹口气。他把宜浩从地上拎起来,找到脸盆拧了一条毛巾,轻轻地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记得上次见到你哭还是你五岁的时候,是因为想要吃糖葫芦。可是当时是夏天,根本就没有糖葫芦卖。二婶母便吩咐厨房特意给你做,可惜天气太热,那些糖根本就不能凝固。你见了不喜欢,只吃了一口便丢掉了。”宜浩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的思绪渀佛跟着宜宣的话回到了那个时候。
“人生便是如此,有些东西不能强求,不然即便求了来也不是你想要的味道。”宜宣接着道,“溪儿是你的二嫂,这是永远都叫改变不了的事实!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当初听你娶韩府八姑娘做贵妾,我以为是溪儿便有些失态。现在想想,若是溪儿成了我的弟妹,恐怕我只能远走他乡再不回来相见。”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他的心里便庆幸感念上苍对自己不薄。
“可明白你的心情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你的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这样行事可曾想过溪儿的感受,你又把她推至何等境地?若是我没有那么爱,若是我没有那么相信她,你想看着我休了她吗?让她背负勾引小叔子的罪名,一辈子被人指点唾骂!到时候她会跟着你吗?你只是在要她的命!”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宜浩听了急忙争辩。
宜宣却打断他的话,“不管你怎样想,现在你就是这样做了!我和溪儿心意相通,眼睛里心里只有对方,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离间分开。可是你又想到没有,府里的长辈若是知道此事该作何感想?她们不能对咱们兄弟怎么样,也舍不得,她们只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溪儿身上。你口口声声爱她,可是把她逼到角落的人恰恰是你!”
他闻言神色大变,宜宣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让他的理智瞬间归位。
半晌,他道:“二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绝不会给二嫂添麻烦!”
还不等宜宣话,只听见门被推开,林夕脸色苍白的出现在门口。她满脸是泪水哀怨的瞧着宜浩,幽幽地道:“奴婢谢谢三爷的照顾,大恩大德来世再报!”罢猛地冲过去撞在墙上。
等宜浩反应过来,她已经倒在地上,一朵妖艳的红花在雪白的墙上绽放着。宜宣见状忙喊人请大夫,探探她的鼻息见还有呼吸。
大夫很快便来了,处理好她的伤口又开了一副药,嘱咐宜浩今晚上要注意。倘若她要是发烧就有危险,撑过今晚就没事了。
看着她脸色苍白包裹着额头躺在床上,宜浩不由得眉头紧锁。那张脸没了往日的谨小慎微和讨好,平静的样子竟多了一丝若溪的影子。他竟心疼起来,不知道是为了若溪还是她。
“二哥,容我一些日子。”他苦涩的着,恢复理智的他已经决定把林夕送走。可是眼下林夕生死不明不能移动,还要等她身子好了再。而且他心里有些不舍,真得要断了所有的念想吗?他知道宜宣的能力,若是帮着他隐瞒此事,老太君等人不会轻易知道。
宜宣见好悬没出人命只好答应下,“我会派人去告诉老太君她们,就你临时去了下面的分店有事处理。你在这里养几日,等脸上的伤好利索再露面。告诉院子里的人把嘴巴管严实了,倘若有什么风声别怪我下狠手!我绝不会让溪儿置于危险的境地,到时候你护不住她的命!”罢阴鸷的瞧了床上的人一眼扭身出去了。
宜宣少不得加派人手在房子四周监视,若是发现可疑人物先抓住审了再。林伯那边再三叮嘱过,况且林伯没见过若溪,只当是侯府家风甚严容不得林宜浩在外面养外室罢了。笛生倒是远远的瞧过若溪两眼,却不敢盯着瞧也没看真切,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加上宜浩吩咐过他不能把此事泄露出去,若是让田氏等人知道就要他的小命,他听了就越发的不敢出来了。
回到侯府,宜宣直接进了二门往临风居去,派小丫头去听雨阁知会田氏一声,就林宜浩去了分铺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得几日才能回来。至于二太太和老太君那边只等明天再回禀,今个儿已经太晚了。
若溪见他一脸疲倦的回来,忙迎上前亲自侍候他换衣服。
“啊!”她突然轻呼起来,“你这手是怎么了?受伤了?”她顾不得旁得,脸色难看的追问着。
宜宣抬起手,只见手背上有血迹,细细一看并没有受伤随即想到应该是打宜浩时蹭到的。
“没事,不是我的。”他安抚的轻搂若溪的腰肢回着,又命丫头们都下去,这才吞吞吐吐的把方才的事情学了一遍。
若溪听见那个叫林夕的女子竟然要轻生,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若影为嫁宜浩撞头的举动。多么相似的桥段,都是为了林宜浩这个人,为什么他就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呢?一个男人可以同时拥有许多女人的身体,可让她们死心塌地生死相随却实在难得。
宜宣见她不语,忙又道:“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不会让旁人知道这件事。”
“我们就如此相像?让你如此紧张!”她好奇地问着,心底隐约涌上想要瞧瞧林夕的念头。
宜宣想都不想就回道:“我看一点都不像!她哪里及你一份的灵动、洒脱、淡定睿智,模样顶多算得上清秀罢了。若是非要找出一两处像的地方,眼睛的形状勉强相似,不过一瞧那眼神却完全变了味道。三弟就是有了心魔,这一关早晚都得闯!
今个我才算是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岂止是‘用情至深’四个字能形容!你知道他当着我的面哭着心里难受时,我见了心里有多么不是滋味?都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我真庆幸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不然你怎么能抵得住那小子的深情款款?他还是顾忌你二嫂的身份,还是看重我这个二哥的。”
“宣,若是我属于别人,你会为了我难受的掉眼泪吗?”若溪听见宜浩竟然哭了有些惊讶,不过她更关心的是眼前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的感受和想法。
“不会流泪!”宜宣用手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可是我的心会淌血!自打遇见你,你的影子便慢慢占据了这颗心,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这般肉麻的话,可就是这些也不能表达我心里对你的爱有多么强烈。溪儿,我不会让你属于别人,你是我的,我的!”罢紧紧搂住她噙住她的红唇,动作略带粗鲁,那般的迫不及待。
若溪明白他的感受,虽然打了宜浩可他心里是难受的。毕竟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娘子,一个是兄弟情深的手足,他无法割舍任何一个!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慌,宜浩的执拗深情,让他有种要失去若溪的感觉。
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矛盾纠结,若溪搂住他的脖子,伸出小小的丁香舌生涩的挑逗着他的嘴唇。
啊!他顿时兴奋的有些战栗,逮住那小小的柔软的舌尖吮吸纠缠,动作变得温柔起来。若溪总是有办法让他愤怒,平静、兴奋,他的情绪完全受她的掌控。
两个人的吻渐渐深入,宜宣开始不满足起来,他的大手不安分的往若溪衣服里面钻。
“不要~你还没吃晚饭呢?”
“吃你!”
“色狼~累了一天,快点进去泡澡!”
“你侍候我!”
宜宣在若溪面前总是有些坏坏的痞子气,不过若溪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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