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慕容雪菲和凤如山一样，就是平时的一袭长裙。

“呵呵，慕容大师当年在唐古冰原救了凤儿一命，又费心替朱玉北炼制本命法宝，我碧水门欠了慕容大师一份天大的人情，我们夫妇更是感激不尽，……。”

林师吾久居掌门之位，他在天元派也颇有几个“故交”，碧水门和天元派在一些小的地方，自然也曾经有过愉快的“合作”，他不时询问一下天元派“老友”的近况，偶尔回忆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殷勤的劝茶添酒，让人如沐chun风。

“师姐的父亲果然名不虚传，比我强多了，这些没有营养的场面话，我就不能如此的轻车熟路，滴水不漏。不过他就准备这么一直说下去，师叔也会受不了吧。”

林师吾主要是和慕容雪菲“交流”，只是中间偶尔抽空劝凤如山喝酒，凤如山静静的品酒，倒是有心情胡思乱想。

林师吾的灵酒，也确实不错。

“二叔，慕容大师，凤长老，你们慢慢谈，我还有点事情去处理一下，就失陪了。”

这种场合，林水丰一息也不愿意多呆，好不容易找个话缝，急忙起身告辞。

“林掌门，我和凤如山刚刚回来，有点累了，过几天再来拜访！”

果然，慕容雪菲也抵挡不住，趁势就要起身。

“呵呵，慕容大师请稍等。慕容大师见多识广，一定听说过组合灵宝的说法。”

“慕容雪菲行事果然和传言无异。不过火候也差不多了，她也该能感觉得到我的意思，是谈谈正事的时候了。”

林师吾微微一笑，出言挽留。

“组合灵宝？这世上真有组合灵宝？林前辈见过组合灵宝？”

事关灵宝，慕容雪菲肯定是要听个明白的，打也打不走。

“林前辈？师叔这脾气！和小孩子一样！“林前辈”的功夫果然没有白费！”

凤如山心中不由苦笑不已。

其实凤如山也明白，慕容雪菲和他一样，对夏冰自然不喜，对林师吾却没什么感觉，他们和林飞凤平辈论交，称呼林师吾一声“前辈”，本来是理所应当，但称呼“林掌门”，也不算失礼，其中的微妙之处，每个人都清清楚楚。至于“夏道友”这种烂大街的称呼，夏冰也只好装作听不见了。

四人中只有夏冰是金丹中期，慕容雪菲没称呼夏冰为“夏小友”，凤如山已经很满意了。

而前面林师吾言语之中，特意“照顾”慕容雪菲，“冷落”凤如山，也隐隐表达了一种态度。其实并不在乎林师吾和慕容雪菲说了什么，而是“说”本身就传递了一种隐晦的信息。

不过凤如山大大的怀疑，慕容雪菲未必体会得到林师吾的一番苦心，林师吾再说上半年，也顶不上“组合灵宝”四个字的威力。

“呵呵，组合灵宝这种传说中的宝物，我当然没见过，不过如果我所料不错，慕容大师应该见过！”

林师吾端起茶来，慢慢喝了一口，不见一丝半柱香前“话痨”的影子。

组合灵宝不是灵宝，但却远比灵宝更加珍贵。

修仙界中，灵宝虽不常见，但各大宗门传承几万年，找出几件并不困难，不要说化神神君，就是一些运气好的元婴真君，或者是深得宗门重的“化神种子”，拥有灵宝的也不算特别稀罕。

而将一些特制的法宝组合起来使用，以发挥更大的威力，远远超过这些法宝威力的简单叠加，这样的法门，在修仙界也很受欢迎。其中的突出代表，就是战部中的一些大型法宝，比如威力绝伦的战舰、灵炮等等。

但这些大型法宝，不是灵宝，显然不适合普通的修士，各境长老会对军方之外的势力拥有这样的战争机器，都有各种各样严格的限制，不会允许境内的宗门搞“军备竞赛”，以致影响本境整体上的发展。

宗门不能拥有大型的战争法宝，就只好在单个法宝的配合上下功夫，这条道路的极限，就是组合灵宝。

“我见过？不可能！”

慕容雪菲喝的是茶，当然明白自己还没喝醉。

“林前辈是说这个丹炉吗？”

凤如山装模作样的一拍储物袋，将“垃圾丹炉”拿了出来。